第190章全都變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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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，你要我如何做？我不過是你的一顆棄子。”甯婍姮將他的手拿開，“你說愛我？可卻讓人給我吃藥，不讓我懷孕，剝奪我作為娘親的權利。”
她果真知曉了，原慕白腦袋嗡嗡的，明明準備好一切過來的，可現在還是有些無措了，他望著哭的傷心的她。他的心好像被撕裂成了無數塊，只是國仇家恨和愛之間，他必須要做出選擇。從送她入宮那一刻，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“小七，你聽我說。我只是害怕，害怕你懷了他的孩子。這世間，我只剩下你了，只剩下你能信賴。小七，是我錯了。”
親口聽見他承認，他的話不斷的在她耳畔徘徊重覆，像是一把把匕首，戳進她的心底，她的心頓時變得血淋淋的。
她不想聽，她不想聽！
她不想面對，她不想知曉！
心底裏，有個歇斯底裏聲音在大聲的叫喊著，嘶吼著，要沖出她的身子，要將她的心徹底的撕碎開。
她往後踉蹌了幾步，原慕白正要去扶住，被她的手擋開。
她看了原慕白一眼，冷笑出聲，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。“我曾許下毒誓，我的命是公子的。所以公子不打算讓我當娘親，我就不可以當娘親，是嗎？所以，公子要下毒讓我死，是嗎？”
錐心刺骨的痛，讓甯婍姮身子搖搖欲墜，心像是巨石壓在心口，莫要說呼吸，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抽幹力氣，抽離身子，整個人輕飄飄的，虛的像是在噩夢中徘徊似得。
聽到下毒時，原慕白眼神一下陰狠，“你說甚麽？下毒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給我下毒，不讓我懷孕，讓我慢性中毒而死。”
甯婍姮咄咄逼人的話語，這是她頭一回反抗原慕白。
“小七，你冷靜點，我沒有下毒，一定是甚麽地方出錯了。”原慕白說著，頓時想到一人，殺意乍現。
甯婍姮感到原慕白身上的殺意，她確定了，原慕白是真的不知曉下毒一事，但他沒有否定那藥。
她拭去臉上的淚水，“是你的人換了藥。”
原慕白看著甯婍姮，她消瘦憔悴了許多，他隱約感到，她這是因為百裏奚，“小七，藥是我給的，毒不是。”他聲音有些沙啞，身子在顫抖著。他很明白，他就快失去她。
甯婍姮苦澀一笑，“公子，你找我，想必是為了任務吧。”
她變了，原慕白在大氅內的手緊握成拳，青筋暴凸，她對他的表白絲毫不在意。
“小七，你變了。我說愛你，我說在乎你，你卻沒有任何回應。”
甯婍姮不再掩飾，她是變了，“公子，人都會變的。你變了，我也變了。我不再是入宮前的小七，而你早已不是公子。”
原慕白猶如被毒箭貫穿了心，痛不堪言，苦不堪言。一切，皆是他親手埋下的種子。
他不淡定了，語氣有些顫抖，“難道你愛上他了？”
愛？甯婍姮臉色瞬變，她愛上百裏奚了？不……她不愛。內心深處，卻有個聲音在回應著，愛，她愛。
她愛嗎？
甯婍姮有些迷茫了，那是愛嗎？只是在乎吧？還未到愛吧？
原慕白看著甯婍姮有些迷茫的眼神，他明白了，她自己也迷失了，至少她沒有完全離開他。
“小七，你還是在乎我的，對嗎？”他問。
甯婍姮茫然的神色逐漸消失，她望著原慕白，“在乎。”自然是在乎的，但僅僅只是救命之恩。
“公子救了我和弟弟，給了我和弟弟新的人生，再造之恩，救命之恩，小七今生都不會忘記。”
“只是這些嗎？”原慕白微微松開的拳頭再次握緊。
甯婍姮沒有回答，只是無言的看著他。這張臉，曾經讓她魂牽夢繞。讓她心酸，讓她痛苦。
“你想明白了？”他問。
“公子，我只想知道新任務是甚麽，完成任務後，我想離開這裏。”甯婍姮再次被眼淚迷蒙了視線。曾經愛了那麽多年的人，怎會說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。
只是一切都變了，不論是他還是她。
“小七。”原慕白伸出手，一把拉住甯婍姮，不容置疑的將她拉入懷中，“我知曉你很痛苦，相信我，一切很快結束。只要百裏奚死了，我們為父皇和母後報仇雪恨，大秦的江山是你我的。”
甯婍姮一頓，他要她殺了百裏奚。
“好。我可以殺了百裏奚，但我有一個要求，放我離開。”這深宮，這囚籠，她再也不想呆著了。
“小七。”
“我想離開。”
原慕白終是做出了讓步，當然，他的讓步，並非是真的讓步。他不可能讓她離開他身邊，她是他的，誰人都搶不走。
“好，一切都依你。”
原慕白說完，放開她，拿出一個小玉瓶，“百裏奚受傷的時候，把這個抹在他的傷口。”
甯婍姮看著玉瓶，他說愛她，卻要她以身涉險，卻要她以色事他人，這是愛嗎？她早就不該有期待，他愛的不過是覆仇。那才是可以讓他拋下一切的事，她不怨恨他，若換做是她，她也未必能做出最好的選擇。
只是殺了百裏奚，她做不到。
見她遲遲不接，原慕白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甯婍姮擡手，手卻在顫抖著，身子不知是因冷了，還是內心深處的恐懼而顫抖。
她接過小玉瓶，兜兜轉轉，以為會有甚麽變數，甚麽都沒有，一切又回到了起點。醉醫仙和林琳瑯說她有的選擇，不，她從來都沒有。
她的任務是殺了百裏奚，她要成為大秦的千古罪人。
只是按照百裏奚對她的信任，她其實可以要了他的命，只是她沒有動手。
“為甚麽是下毒？”下毒緩慢，而且容易被發現，她不明白原慕白的計劃。
“因為他必須到該死的時間死。”原慕白說著，俊雅的臉有些猙獰，國仇家恨，他如何都不能忘！
甯婍姮沈默了，他的恨，又豈能是她明白的。他們話說到這裏，剩下的也僅僅是主仆和恩人關系。
她收下毒藥，將臉上的淚痕都擦拭幹凈，“我不能出來太久，不然會被發現。”
“小七。”原慕白叫住要離開的甯婍姮，“醉醫仙和林琳瑯是不是知曉了你的身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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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果真知曉了，原慕白腦袋嗡嗡的，明明準備好一切過來的，可現在還是有些無措了，他望著哭的傷心的她。他的心好像被撕裂成了無數塊，只是國仇家恨和愛之間，他必須要做出選擇。從送她入宮那一刻，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“小七，你聽我說。我只是害怕，害怕你懷了他的孩子。這世間，我只剩下你了，只剩下你能信賴。小七，是我錯了。”
親口聽見他承認，他的話不斷的在她耳畔徘徊重覆，像是一把把匕首，戳進她的心底，她的心頓時變得血淋淋的。
她不想聽，她不想聽！
她不想面對，她不想知曉！
心底裏，有個歇斯底裏聲音在大聲的叫喊著，嘶吼著，要沖出她的身子，要將她的心徹底的撕碎開。
她往後踉蹌了幾步，原慕白正要去扶住，被她的手擋開。
她看了原慕白一眼，冷笑出聲，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珍珠。“我曾許下毒誓，我的命是公子的。所以公子不打算讓我當娘親，我就不可以當娘親，是嗎？所以，公子要下毒讓我死，是嗎？”
錐心刺骨的痛，讓甯婍姮身子搖搖欲墜，心像是巨石壓在心口，莫要說呼吸，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抽幹力氣，抽離身子，整個人輕飄飄的，虛的像是在噩夢中徘徊似得。
聽到下毒時，原慕白眼神一下陰狠，“你說甚麽？下毒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給我下毒，不讓我懷孕，讓我慢性中毒而死。”
甯婍姮咄咄逼人的話語，這是她頭一回反抗原慕白。
“小七，你冷靜點，我沒有下毒，一定是甚麽地方出錯了。”原慕白說著，頓時想到一人，殺意乍現。
甯婍姮感到原慕白身上的殺意，她確定了，原慕白是真的不知曉下毒一事，但他沒有否定那藥。
她拭去臉上的淚水，“是你的人換了藥。”
原慕白看著甯婍姮，她消瘦憔悴了許多，他隱約感到，她這是因為百裏奚，“小七，藥是我給的，毒不是。”他聲音有些沙啞，身子在顫抖著。他很明白，他就快失去她。
甯婍姮苦澀一笑，“公子，你找我，想必是為了任務吧。”
她變了，原慕白在大氅內的手緊握成拳，青筋暴凸，她對他的表白絲毫不在意。
“小七，你變了。我說愛你，我說在乎你，你卻沒有任何回應。”
甯婍姮不再掩飾，她是變了，“公子，人都會變的。你變了，我也變了。我不再是入宮前的小七，而你早已不是公子。”
原慕白猶如被毒箭貫穿了心，痛不堪言，苦不堪言。一切，皆是他親手埋下的種子。
他不淡定了，語氣有些顫抖，“難道你愛上他了？”
愛？甯婍姮臉色瞬變，她愛上百裏奚了？不……她不愛。內心深處，卻有個聲音在回應著，愛，她愛。
她愛嗎？
甯婍姮有些迷茫了，那是愛嗎？只是在乎吧？還未到愛吧？
原慕白看著甯婍姮有些迷茫的眼神，他明白了，她自己也迷失了，至少她沒有完全離開他。
“小七，你還是在乎我的，對嗎？”他問。
甯婍姮茫然的神色逐漸消失，她望著原慕白，“在乎。”自然是在乎的，但僅僅只是救命之恩。
“公子救了我和弟弟，給了我和弟弟新的人生，再造之恩，救命之恩，小七今生都不會忘記。”
“只是這些嗎？”原慕白微微松開的拳頭再次握緊。
甯婍姮沒有回答，只是無言的看著他。這張臉，曾經讓她魂牽夢繞。讓她心酸，讓她痛苦。
“你想明白了？”他問。
“公子，我只想知道新任務是甚麽，完成任務後，我想離開這裏。”甯婍姮再次被眼淚迷蒙了視線。曾經愛了那麽多年的人，怎會說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。
只是一切都變了，不論是他還是她。
“小七。”原慕白伸出手，一把拉住甯婍姮，不容置疑的將她拉入懷中，“我知曉你很痛苦，相信我，一切很快結束。只要百裏奚死了，我們為父皇和母後報仇雪恨，大秦的江山是你我的。”
甯婍姮一頓，他要她殺了百裏奚。
“好。我可以殺了百裏奚，但我有一個要求，放我離開。”這深宮，這囚籠，她再也不想呆著了。
“小七。”
“我想離開。”
原慕白終是做出了讓步，當然，他的讓步，並非是真的讓步。他不可能讓她離開他身邊，她是他的，誰人都搶不走。
“好，一切都依你。”
原慕白說完，放開她，拿出一個小玉瓶，“百裏奚受傷的時候，把這個抹在他的傷口。”
甯婍姮看著玉瓶，他說愛她，卻要她以身涉險，卻要她以色事他人，這是愛嗎？她早就不該有期待，他愛的不過是覆仇。那才是可以讓他拋下一切的事，她不怨恨他，若換做是她，她也未必能做出最好的選擇。
只是殺了百裏奚，她做不到。
見她遲遲不接，原慕白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甯婍姮擡手，手卻在顫抖著，身子不知是因冷了，還是內心深處的恐懼而顫抖。
她接過小玉瓶，兜兜轉轉，以為會有甚麽變數，甚麽都沒有，一切又回到了起點。醉醫仙和林琳瑯說她有的選擇，不，她從來都沒有。
她的任務是殺了百裏奚，她要成為大秦的千古罪人。
只是按照百裏奚對她的信任，她其實可以要了他的命，只是她沒有動手。
“為甚麽是下毒？”下毒緩慢，而且容易被發現，她不明白原慕白的計劃。
“因為他必須到該死的時間死。”原慕白說著，俊雅的臉有些猙獰，國仇家恨，他如何都不能忘！
甯婍姮沈默了，他的恨，又豈能是她明白的。他們話說到這裏，剩下的也僅僅是主仆和恩人關系。
她收下毒藥，將臉上的淚痕都擦拭幹凈，“我不能出來太久，不然會被發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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